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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雨西来-115- 新儒家-玄学的存在与虚无

来源：生活好品牌时间：2021年12月21日 16:32

原标题：法雨西来-115- 新儒家-玄学的存在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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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思想史-法雨西来》课程，是根据喜马拉雅闲者知无涯老师的“新佛学金刚经”系列课音频所整理的文字资料。课程文字基础稿由群主【安端】整理、校对提供。——【STONE的学习笔记】

本节课音频首次上线：2020-03-02

上一课，我们最后讲汉帝国的崩溃，导致支撑政府的意识形态——儒家学说的崩溃。大乘佛教到来的时候，儒家学说正在遭到全面地唾弃，崩溃后的士大夫阶层充满了失望和沮丧，他们正在寻找其他的路径和方式，企图来重建这个社会的理论。

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各种思想学派，就在这一时间段迅速地恢复了——法家、墨家、道家、刑名家、阴阳家……各种学说重新兴起，预示着又一个文化的黄金年代即将到来。这是一种知识阶层的自救行动，努力在寻求一种新的理论，替代已经失败了的意识形态，替代已经失败了的儒家理论来调整社会与人之间的关系。

北方的曹魏政权选择的是法家学说，依据法家重建社会的秩序。法家学说主张的是什么？论功行赏、按才选士、不问门阀，不问出身——咱们就看考试成绩。公元260年，门阀大世族司马家夺取了政权，曹魏的法家政策就宣告失败了，儒家意识形态再一次回到了历史的舞台里。司马氏恢复了自汉朝以来的传统，宣扬的仍然是儒家思想，强调社会的道德、礼仪。但是，此时的司马家所恢复的儒家已非汉代的儒家思想了。这个阶段的儒家学说，我们一般称之为新儒家。

汉代的儒家学说，实际是一套类宗教的学说，跟我们今天看到的儒家学说是不一样的。它是在神学观指导下的儒家伦理观，其中有一大部分，比如谶纬学……这一系列的都是神学观。我们今天文化中的很多所谓的反动迷信，比如占卜啊、奇门遁甲呀、算卦呀、预言啊……这实际都是汉儒家学说，汉儒家是一种旧儒家，带着神学的。

司马氏恢复的新儒家，它的文化内核儿里出现了一种被称之为“玄学”的新的文化动向，这种趋势跟当时兴起的道家学说有关。儒家传统伦理崩溃之后，在重建的过程里，百家再次争鸣，新兴的道家伦理观对士人阶层产生了吸引力。道家主张什么？主张没有法律和限制性的伦理——自由！道家相对地，观念是比较自由的。但是，它这种自由理想是回到原始社会中去，通过放任天性，放任天性与自然冥合。这种与自然冥合，就是道家角度的天人合一，最终达到的目标，就是道家的个人终极目标，是——逍遥。玄学，就被引入儒家。

道家思想引入了儒家就形成了玄学，基础还是儒家的路线——以儒家的《易经》哲学借用早期的道家思想，对《老子》和《庄子》中的观念，作了一次全面地重新阐述。玄学就将作为新朝的意识形态支撑。

它有三部奠基作品——王弼的《周易注》、《老子注》，以及后期向秀和郭象写的《庄子注》……就是《易经注》、《老子注》、《庄子注》。用道家思想重释儒家经典，把道家思想引进儒家文化，产生了这个时代中国士人阶层，或者说中国知识界的主导思想——玄学——两大派：有派和贵无派……崇有派和贵无派。

后期，我们总有很多人搞不清楚《易经》这本儿书到底是儒家经典还是道家经典，起因就是玄学。因为，此前《易经》是一本儿纯粹的儒家经典，当玄学兴起以后，就是……道家思想进入了儒家思想，形成新儒家的时候，《易经》就变成了道家经典，就……它既是儒家经典，也是道家经典。

按我们唯物主义哲学的分类体系看，玄学的本质是什么？它是一种有钱有闲士大夫阶层的消遣，带有明显的虚无主义倾向和诡辩性，它属于叫：精致的文人哲学。这种哲学，玄学的兴趣已经从日常的具体事务中抽离出来了，转向了一种纯粹的形而上学——讨论的都是纯粹形而上的问题，比如，有与无之间的关系、性与灵之间的关系……这，这个……哲学一讨论到有与无……什么叫“有”？存在。一讨论到存在，这种话就没法儿听了！圣人是有情还是无情？语言所表达的思想的边界到底在哪里？你看，都讨论……都是这类的问题，这种问题最后都已经推到了维特根斯坦。总之，玄学的讨论已经触及了中国早期的知识论与本体论性质的讨论。

在玄学中最重要的一个命题，叫作：谈虚无。谈虚无跟谈存在一样，这两个概念是杀知识分子的利器啊！不光是我们中国读书人，只要是读书人，都讨论，热衷于此。一个文人，他就肯定爱讨论这个事儿。中国士人讨论“存在与虚无”这个问题要早萨特两千年！不要小看这个针对“虚无”的讨论，针对“虚无”的讨论对中国知识界接受佛教思想起了决定性作用。决定性！

在佛教教理中，谈虚无这个事儿是谁的专长呢？当属大乘佛教。虚无的极致是什么？大乘佛教的“诸法性空”。小乘也谈空，小乘佛教的“空”是“人无我”——虚无得不彻底！大乘佛教的虚无——“诸法性空”那才是真正的“毕竟空”！“空破空”！“空到没有空”！

支娄迦谶所翻译“道行般若”是大乘空理论的起点。大乘译经师的路还很长，还要走下去。我们讲，第二代四大译经家——支娄迦谶、支谦、康僧会、竺法护，他们都是早期大乘佛教的代表人物。其中，有两位居住在南方新兴的吴国，一位，是月氏的优婆塞支谦；一位，是康居的僧人康僧会。这就奠定了中国南方佛学的一个基础方向……你看，四大大乘译经家有两个在吴国，那就奠定了南方佛学的这个方向……就是大乘佛教。

支谦和康僧会，他们祖籍都是外籍，你听这姓儿……姓支，姓康，对吧！祖籍是外籍，但实际上呢，他们都生于中国，从小接受的就是中国文化教育，实际上就是生于本地的少数民族。这两个人的性质还不太一样，支谦是一位纯粹的译经家；而康僧会，他主要的工作是传教士，译经家是他的副业。

吴国的这两位大师……就是第二代的啊，与大乘佛教的先驱…….我们说——起点，支娄迦谶大师有巨大的不同。支娄迦谶，月氏人，是一个纯粹的外国人，他在文化上孤立无援，他来到中国的时候，中国正处在一个分崩离析的时代路口，对吧——汉帝国行将崩溃了，文化、社会环境，双重的孤独，孤独DOUBLE……一个胡人传教者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头，他努力想去别人阐述一种前所未见的学说与教义，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支谦和康僧会的条件那就比他们好多了，我们说——他们是第三代生于中国的少数民族嘛，汉化了的中国文人。

我们先说支谦。支谦又叫支越，字恭明。你看，这就是中国人啦，他有字啦……字恭明……支越，字恭明。他跟第一代的……就是，第二个译经家支娄迦谶是有关系的，都姓“支”嘛，对吧！相当于他的孙子辈儿。支谦的爷爷跟支娄迦谶，他俩人是哥们儿，他们是同一批来到洛阳的月氏人。支娄迦谶收了一个弟子，叫：支亮。这个支亮就是支谦的亲叔叔。支谦受到叔叔支亮的影响，成为了优婆塞。优婆塞，就是接受了三皈依的在家居士。这样，早期两位大乘先师的关系，那就清楚了，对吧！

支谦，很小就体现出他的语言天才。在《出三藏记集》中说——谦少有大才，十二岁习胡书。十二岁就能看外国书了。据说他精通六门儿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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