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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因着8分相似,她从歌姬成太子宠妃

来源:生活好品牌 时间:2020年12月05日 15:45

原标题:故事:因着8分相似,她从歌姬成太子宠妃

本故事已由作者:蒋见深,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今冬的江南是白色的,榆柳枝梢凝结的霜、画舫舟楫搅碎的冰、墙边楼外铺陈的云……还有冬末的那一场雪,白得清冷无情,失了水乡该有的温柔。

这样冷的冬天不似江南,更像是长安——长安,那个被纵横二十五街划出齐齐整整一百零九坊,宛如一盘棋局的长安城,如今回忆起来,那里的月亮似乎也要比江南更白些。

若是遇上晴好的夜,无云的天穹倾下来一段月色,便照得人间仿佛在云中雾里,那些金殿玉楼遥遥望去恍似仙宫。

江南今夜没有月,雪光替代了月色,借着人间灯火映得长夜如昼明,倒是不输繁华长安的敞亮。

吴王府东园栽了一片梅花,像是特地要与寒冬争勇似的,那些梅花今年开得格外早,一点一片的红缀在苍苍茫茫的白里,将彼此映衬得都触目惊心。

“不对。”峨冠博带的男子席地而坐,手中拈着一只玉琢的棋子,低声说道。

他没回头,目光始终落在自己面前的棋盘上,曲儿却知道他是在说她。

她将广袖一敛,默然在心底打着拍子,光裸的脚一步一步踏在云母石铺成的地上,从头来过。

吴王府偌大的厅堂里,除却一盘棋子与他二人,只有满室灯火。光滑的云母石冰冷彻骨,饶是如烧的烛火映在上边,也无法为之添上半分温暖。

曲儿却仿佛不知道冷似的,坦然地踩着无声的节奏,裙摆随之腾转翩翻。

分明是隆冬时节,她却只穿了一身白纻衫,那苎麻织就的舞衣比纸还要轻薄,使得她昂扬的舞袖与疾旋的衣裙像是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男子——吴王李诩摇了摇头,又道:“不够。”

曲儿垂下眸子,盯着脚下的影子沉默地站了片刻,再次起舞。

“哒,哒哒——”

足尖点在石砖上的轻响与指尖扣在棋盘上的脆响相应和,在厅堂里幽幽回荡。

“啪。”李诩落下一子,站了起来。

曲儿停下了舞步,保持着最后一个动作,仿佛一尊玉雕似的立着。

李诩慢慢走到她面前,一只手落在她的身后,握住了她柔弱无骨的腰肢:“挺直。”

他手掌下的一身苎麻衣衫里边不着寸缕,轻薄的布料将曲儿的躯体分毫毕现地勾勒出来,也令她舞态里一丝半点的赘余和不足都清晰明白地显露出来。

李诩只看后者,不看前者。

曲儿默不作声地依照他说的,将原本就直着的腰又挺起来几分。

李诩向后退了两步,上下扫了一眼,点了一下头。

曲儿见状,顺着停下来的地方继续跳起之前的舞。

“曲儿。”李诩忽然开口,轻轻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望向他,舞步却并未因此停下。

李诩伸手,一把攥住了她宽大衣袖下纤细的手腕,将她扯到了身边,又唤了一声:“曲儿。”

曲儿抬眸,波澜不惊地看着他:“殿下。”

“你不需要去逢迎讨好他。”李诩的拇指在她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碾过,抹去一片殷红,将她略微勾起的唇角压了下去,“你只要像她就足够了。”

“那……殿下,我还是我吗?”她淡淡地问道。

李诩放开了她,重新回到棋盘边,又捻起一枚棋子,良久才道:“你是曲儿。”

他的指尖上有残余的口脂,将那枚雪白的玉棋子染成了红色。

2

五年前,曲儿被吴王领回了王府。

据她自己所说,她原本是外乡人——“乡”在哪里已经记不得了,幼年随父母逃荒避难,辗转流离,跑到了这里来。

后来父母实在供不起她那一份口粮,怕她饿死,把她送给了一家农户,别时依依,之后便再也没有音信了。

她生得漂亮,只是那几年逃难吃不饱穿不暖,瘦得皮包骨似的,几乎看不出人样来,才没招人眼。

农户粗茶淡饭养了她两年,她那一副清丽秀朗的骨相便隐约被皮肉妥帖地描摹出来,未及豆蔻的年纪。

瘦弱的小姑娘被塞在一身宽大如麻袋、辨不出本来颜色的粗布衣裳里,竟然也能显出几分婉丽动人的脱俗之姿。

农妇喊了她两年的“乖囡”,转眼就不动声色地把她卖给了一个鸨母。

那假母待她其实很不错,两年里不仅悉心地照料她的衣食住行,还教她诗书琴艺,甚至后来还特地请了先生来教她,除了出入自由,可谓是予取予求,直将她当作了深闺小姐来养。

她还会在深夜给曲儿掖被子,在她怕黑、做噩梦时陪着她挤在一张塌上哄她入睡。

所以当曲儿听了她曾经的遭遇,并从中懵懵懂懂得知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时,也并未因此有过什么怨言。不过是公平交换罢了,在那时的她看来,假母给她的已经足以交换她的身体了。

若不是那天李诩恰巧经过,又恰巧瞧见了她,她大抵已经成了最寻常的青楼妓子了。

那一天也是个大雪天,是她正式“接客”的前一天。她无事凭栏,忽然听见“哒哒”的马蹄声,便循声望去,随即望见一个青年一袭轻裘,一骑骏马,披着一身雪从远街而来。

青年原本在与旁人谈话,也不知聊到了什么,他身边的人忽然抬起手指向了她所在的阁楼。青年抬起头,目光先是落在题满诗文的雕窗上,随即看见了她。

她记得他的目光,先是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惊讶,眉头才略微蹙起,便又平平直直地压了回去,不露半点情绪,只有视线依旧在她身上。

这人总是如此,平淡得像是一湖水,鲜少向人表露藏在水下的真情,别说是那时,便是六年过去,她也仍旧无法看清他的心思。

吴王李诩,那是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曲儿瞧见他的脸时一眼便认出了他。

她不愿招惹官家人,匆匆忙忙背过身退回屋内,楼下的假母闻声招呼她下去试衣,她刚应声,便听见门外的敲门与交谈声——是李诩找上门来了。

她隐约听见,李诩身边的侍卫还在劝他,说是他不该来这样的场所,可他却只说无妨。

李诩要买她,假母虽不认得他,也能从他华贵的衣饰上瞧出这是一位大人物,再加上那边给的价钱又实在不俗,便劝曲儿遂了李诩的意,毕竟进了这样的门第,只会比在风月场所要好,可曲儿却仍是不愿。

“那么我明日再来,你可以再考虑一下。”面对她毅然决然的拒绝,李诩笑了笑,不咸不淡地撂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她想这位殿下可当真好笑,分明可以仗着权势直接带走她,却偏偏给她选择的权力,即便她已经表明了不愿入王府。

考虑?她根本不用考虑,无论如何她也不愿和王权扯上干系,谁也不知道那些富贵荣华底下埋了多少血和骨。

傍晚假母又来劝曲儿,她已经从王府侍从那里知道了李诩的身份,这一次劝曲儿的语气便从欣喜变成了诚惶诚恐,唯恐曲儿不答应,王爷便会要了她们的命。

可曲儿却仍是油盐不进,任假母如何游说都只是一句“不愿”。假母无奈,只好叹着气抹着眼泪离开,还说那便这样吧。

到了该要用饭的时候儿却没见她像往日那样来叫她,她去找假母,却见她踩着凳子,正要上吊自尽。

“既然你不愿去,那我迟早也是一死,不如自己了断了,也不必担心再受什么刑罚。”她拉住假母的袖子时,假母时这样说的。

曲儿那时才明白,她比那位吴王殿下可笑多了。

其实哪怕假母拿着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从了吴王,于曲儿而言,也远比假母以自己的性命相逼要好。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假母是故意让她看见这一幕的,那些话不是遗言,而是在逼她,假母只是吃准了她看重自己这个给了她难得温情的“母亲”,特地演这一出戏给她看。

而李诩显然也十分清楚,比起权势,那点虚情假意在鸨母眼里根本什么也不是。

曲儿到底还是答应了入王府,成了吴王殿下手中的一枚棋子。

3

李诩说她长得像极了他在长安的一个故人,就连名字也相似,那人叫裴灵曲,是从前长安最大的世家裴氏之女。

她的父亲裴逸曾是东宫詹事,那时的东宫也还是李诩的东宫,而裴灵曲是最有可能成为将来太子妃的人选,尽管那时她只有十三岁。

“殿下是因为这个,才想要我入王府?”曲儿问他。

李诩点了点头:“是因为你像她,但并非完全如你所想的那样。”

他只见过一次裴灵曲的画像,那画还是出自当时另一位皇子、如今的太子李孚之手。那之后不久,朝堂里闹出了一场大政变,裴氏坐罪,满门尽灭,他也从太子变成吴王,离开了长安。

李诩是自请废太子的,理由是病笃卧床,药石无医,恐难当大任,皇帝应允了他的请求,又复了他从前的吴王之位,恩准他往封地养病。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李诩这是在明哲保身。

那一场风波里,太子一党是漩涡的中心,七成明确支持太子的朝臣亲族都被牵丝攀藤地扯出了或大或小的罪名,太子背后的势力在短短不过一月里,就像是被狂风巨浪推翻的大船,毁了个干净彻底。

人们都说,好在李诩识时务,也所幸皇上念及先皇后之情,舐犊情深,不然再下去,就不知道入狱的会是哪个了。

可事实又是怎样的呢?

那些坐了罪名的朝臣亲族,其中的一些或许多多少少是有错的,但更多的,令他们丧命的唯一“罪名”,说到底只是因为他们都支持太子罢了。

这是一场朝堂上最寻常的党派之争,只不过闹得大了些,又落在了“自己”的头上,所以才令人觉得格外惨烈。

而如今皇帝年迈老病,怕是时日无多,李诩要曲儿去长安,替他下一盘棋,一盘向当今太子李孚复仇的棋。

曾有高僧断言李孚若是成年前留在皇宫会遭不测,因此,李孚是长在皇宫外面的。裴氏虽是太子一党,裴逸却也是李孚的老师,而裴灵曲与李孚,大抵也曾当得起那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可后来裴氏坐罪、入狱、问斩……从头到尾,都是由赵王李孚监办的。

李孚灭了裴氏,却依旧记得他的那一枝青梅——有人告诉李诩,李孚私下在一座寺庙里为“逆党”裴氏立了牌位,请僧人为他们念经超度,而牌位之外,还有一幅画像,画上的女孩儿清丽可爱,想来正是裴氏之女裴灵曲。

为权可以杀人,为情又会念念不忘。

这算是什么,帝王家独有的癖好吗?

曲儿不禁笑了笑,又摇头道:“可我不是裴灵曲——”

“你不用是她,你只需要像她便足够了。”李诩道,“你若是她,李孚便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可你若只是像她,他或许便能为你不惜一切。”

4

李孚其实也并不像李诩所说的那样狠辣。

或许是因为长在宫外,从小受到的规矩约束要少许多,李孚与宫中的皇子很不同,尤其是和沉静的李诩截然相反。

李孚性情跳脱不羁,好武而勇,甚至有几分野性,比起朝堂金殿里的皇子,倒是更像草野江湖上的侠士。

而他这样的性子比起其他谨慎规矩的皇子,却是更像当今圣上早年随着先皇戎马征战、靖平天下时的少年模样。

若是生在动荡年间,李孚应当是一个很好的将领,就连皇帝也曾这样说过。

曲儿在暮春三月的曲江关宴上见到了李孚,二十二三的青年俊逸非凡,穿着一身窄袖胡服,从头到脚笔直得像是一杆锋锐无匹的枪。

曲江关宴,那是春关之后,及第士子们在曲江池举办的大宴。每逢关宴,公卿世家驱马与宴,长安城半城皆至,有时天子也会以主宴的身份参与其中。

而今年老皇帝行动不便,便遣了太子出面,代他延揽天下名士,这其中想必也是存了让他为自己储备势力的心思。

今年关宴请了左教坊助宴,曲儿便是前去助宴的舞伎之一。

曲儿在冬至离了江南,之后便顺着吴王手下的安排,随流民入长安,“不幸沦落”成平康坊北里的妓子。

太常寺招揽伶人伎子的公示紧随而至,左、右教坊照例向平康巷里寻人,看上了姿色与舞技皆称上乘的曲儿,将她带回了左教坊。

她是孤苦无依、流离失所,无奈入了风月场,最终又机缘巧合进了教坊的舞伎巧合,与江南吴王府半分瓜葛也没有。

关宴之上尽是春风得意的士子,几樽酒下肚,便已醺醺然了——关宴上的失态,早已是士子们共知共识的常态,不如说在这样的筵席上还要循规蹈矩,那就太过无趣了。

一舞罢,曲儿被拉到席间侍酒,那新科状元在推杯换盏中醉得兴致大发,瞧见她奉酒的一双雪藕似的玉臂在水袖中半露半藏,便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身边,说是要在她的手臂上为她赋诗一首。

再寻常不过的文人癖好,那甚至是有些伎子求之不得抬高身价的手段。

她虽然对自己的“身价”高低没什么追求,也不好扫了那位状元的雅致,便挽起了袖子,任由他提笔着墨,在她雪白的手臂上留下一片扎眼的黑。

李孚便是在那时瞧见她的,那诗才题了一半,围坐在四周说笑论诗的士子们忽然纷纷起身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作揖问安,只有少数醉得不轻的,还在席间横七竖八地或睡或笑。

曲儿循声抬起头,看见李孚怔怔然地看着她。

“太子殿下。”她“惊慌失措”地从状元郎手中挣脱,跪伏在地上,真像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教坊舞伎因皇威而受了惊吓。

她不能是裴灵曲。

李孚对一众公卿士子置若罔闻,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垂下眸子,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她:“你……是?”

“曲儿,左教坊舞伎。”她不敢抬头,声若蚊鸣地回答。

“曲儿……”李孚喃喃地念着,许久,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当朝太子向他面前跪伏的舞伎伸出手,他道:“起来吧。”

曲儿犹豫再三,终究是把手虚虚放在了李孚的手心上,支着地站了起来。

“这诗是谁写的?”他看见了她手臂上的墨迹,抬起下巴,淡淡地问道。

那醉酒的状元郎听李孚此问,还以为太子殿下是赞赏他的诗,忙不迭地认下,可笑脸还没来得及扯起来,眼前便刀光一闪,他闪都不及闪,袖子已经被李孚手中的佩刀削去了一大截。

李孚收刀入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留你一只手,只是为了教你今后还能写出有用的文章。”

区区伶人妓女而已,草芥都不如的贱民,太子殿下为了护她,竟然当众羞辱了出身大宗世家、身为天子门生的状元郎。

关宴当晚,曲儿被太子身边的侍卫带回了东宫,隔日,曲儿无意听见侍女私语闲谈,说是前日圣上因太子在关宴失仪动怒,提出要处置了“那祸水”。

太子却对她百般维护,直言若是因他失仪而杀一无辜之人,那便是以失德来掩盖失仪,气得皇帝竟是一时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罚他在德麟殿前跪了整整一宿。

第二天上朝时,群臣从李孚身边路过,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果然如李诩说的那样。

她不是裴灵曲,李孚便能为了“她”不惜一切。

5

曲儿入东宫两月,李孚便在那两月间迅速从朝堂的中心被推到了边缘,皇帝说她是“祸水”,大抵也不算错。

因着8分相似,她从歌姬成太子宠妃。

长安城纵横交错的坊巷是一张棋盘,紫绶朱衣的公卿王族是彼此较量的棋手,她并非李诩在这张棋盘上唯一的棋子,却是他落下其它棋子的先行一招。

有了她,坚实稳固的势力有了第一个被蚀出的蚁穴,父子与君臣本该牢固的恩情也有了可趁之机,而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纷扰流言,也似乎有了“可以相信”的凭据。

太子耽于女色,太子无德失信,太子不敬犯上……太子李孚意图谋逆。

五月初,老皇帝下诏,说是京中良医远胜江南,要让吴王回京养病。

五月中,吴王李诩奉召回京,皇帝令吴王主持太常寺祈雨大典,希望为民祈福可以为“身患痼疾”的吴王修功积德。

大典前三天,皇帝又以大典事繁人杂,若无军士维持秩序,恐生祸乱为由,给了李诩调令金吾卫的权限。

六月,西北边关突生动乱,户部一时粮饷调用不济,吴王殿下出资出智解了一时燃眉之急,而李诩生母先皇后的舅父,身为老帅,自请领兵西征。

十月,边关大捷,战事平息。

朝堂之上,支持吴王李诩复太子之位的声音愈来愈大,不知何时,李诩的棋子已经纷纷落定了。

“他问我,他该不该、要不要反。”曲儿对李诩说道。

李诩笑了一下:“你是他最后的‘倚仗’。”

曲儿看着李诩身后高高的宫墙,那上边悬着一轮煞白的圆月,仿佛一枚冰冷的棋子。她闭了闭眼,沉默许久,才幽幽地问道:“殿下,我该恨他吗?”

“你是曲儿,你有什么可恨他的呢。”

“我若是不恨他,又为何要推他上绝路?”曲儿道,“或许我该是裴灵曲,那么我就可以狠下心让他去死。”

“曲儿。”李诩抬起手,手指从曲儿的嘴角碾过,向上轻轻点了一下,“你不需要恨谁,你只需要站在我这一边就够了。”

她是不是裴灵曲并不重要,她是谁从来都不重要。

可是李孚对她说,他知道她是谁,他叫她“曲儿”,不是伎女曲儿,不是她所说的被卖给假母的曲儿,不是棋子曲儿……

李孚说时至今日,他其实早已不在意什么皇位权势,他只是想为了她活下去。

李孚还说他欠她的,这条命便是要取,也该是她亲手来取。

他想为她生,也可以为她死。

真是不惜一切啊。

6

十一月,太子李孚领兵逼宫欲反,被吴王诛杀于承天门下。天子下诏,皇长子李诩复位太子监国,重审旧案,为李孚当年构陷之人洗罪雪冤。

曲儿——裴灵曲,自刎于东宫。

李孚是死在了谁的棋盘上呢?

他和曲儿说了那么多,却惟独却没有说,当年死牢里那个受贿放了她的狱卒,是他安排的。

就像是李诩也从未告诉过她,他知道,曲儿该是他的太子妃。

她带着她的爱和恨而死,死得不明不白,死得一无所知——

七年前,尚且年少的李诩轻狂自负,想要借党争扫清他背后的那些假辅佐、支持之名,行篡权之实的障碍,而那些势力之中,首要的便是那时权倾一时的裴氏一支。

太子殿下一步步谋划几乎是算无遗策,只是一点,他没想到那死到临头的猛兽还会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反咬一口,拖着他想要同归于尽。

无奈之下,李诩断尾求生,亲手推倒了身后的一座座高台,最后自请废太子之位,告病离京。

至于李孚,不过是一个被迫顺水推舟而不自知的棋子罢了。

十二月,长安城下起了一场好大的雪,而那一夜的月亮,竟然罕见地没有淹没于风雪和阴云中,一段银辉照得满城皆白。

李诩命人把曲儿送回江南,将她葬在了一处青山里。

毕竟,她总不能在死后,还依旧被框在这张棋盘里。(原标题:《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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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会了吧,歌唱家、天后、歌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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