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物博物馆里打坐，立地成佛

原标题：在生物博物馆里打坐，立地成佛

鸟类研究

刘化童

在更远处，应该有几抹残云，或许还有斜阳

就像刀伤剑痕般布满洋面，留下光影的结痂

鸟群，凝神盘旋，在陡峭的目光里穿梭

这些迂回的火翅膀，扇动着不断焚烧的纸钱

似乎就要淹没在低纬度海域的迷茫之中

城市中，无须煽动，鸟的叫声就能赶走鸟

当鸣叫抵达高音区，羽毛的颜色就暗如低音区

唯有它们的姓名，似有若无，夹在记忆和遗忘之间

像是急于表达的喉咙，吞咽着那些并不重要的字

也不必担心，是否有人会因此错过它们的航线

鸟类是学会了呼吸的标本，以及正在飞翔的名词

用滑动的姿态跃入一闪而过的视线，或者是

以永生的名义，在生物博物馆里打坐，立地成佛

头顶掠过和眼前惊现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同

语言的翅膀飞离了形象的巢穴，也不再令人惊讶

是的，此刻，无须回避——在我们生活的地方

若非从天而降的鸟粪，鸟将消失在对鸟的命名中

|刘化童，写诗，从事诗歌、大众文化与当代艺术批评写作。

题图：©Eugène Galien-Laloue

*本诗选自《诗光年·飞地诗歌历》1月2日 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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