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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邮报书评：后伦敦时代的末世幻想

来源：生活好品牌时间：2020年05月30日 08:16

原标题：华盛顿邮报书评：后伦敦时代的末世幻想

2013 字 | 7 分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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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人伦敦会是什么模样

听！

“老人回忆，他们的父辈告诉他们，茫茫的田地被抛荒后不久，就起了明显的变化。后伦敦的第一个春天，到处都绿油油的，乡村看上去千篇一律。”

这是理查德·杰弗里斯（英国著名自然作家，以描绘英国田园生活的随笔、编著自然史书籍和小说闻名于世。——译注）1885年的小说《后伦敦谈》的开篇。在这本书中，我们了解到“一个巨大的黑暗天体穿越太空”使地轴发生倾斜，改变了海洋和气候，并使英国人陷入疯狂的恐慌之中。虽然“富人和上层阶级利用他们的钱逃跑”，但他们乘坐的船只却再也没有人听说过。与此同时，一场大火吞噬了城镇。家养的动物因饥饿而发狂，变得野性十足。 任何幸存下来的人类小块土地很快又恢复到残暴的野蛮状态。

一旦泰晤士河开始淤塞，伦敦本身就完蛋了。正如杰弗里斯的匿名叙述者所解释的，“人们相信……由于找不到河道，河水开始涌向废弃的街道，尤其是填满地下通道和排水沟……这些东西，由于水的力量，被冲垮了，房屋倒塌了。很快，这个曾经的英国大都市就被淹没在了“一片巨大的、没有人敢进去的、停滞不前的沼泽之下，因为死亡将是它不可避免的命运。”

为什么死亡？因为腐烂的尸体、下水道垃圾和其他污染物产生了一种化学物质，散发出一种有毒的黄色蒸汽。长时间呼吸是致命的。事实上，聪明的人会避开所有曾经被“古人”居住过的城市，因为废墟会引起疟疾和发烧。

杰弗里斯是维多利亚时代伟大的自然散文家之一，在他的书的前五章中，他调查了这个被诅咒的未来英格兰的植物、动物和地理的新情况。

然而，他随后转向描写最终从废墟中浮现出来的封建社会。他的主人公费利克斯·阿奎拉是奇幻小说和科幻小说中为人熟知的支柱人物——他出身于一个贵族家庭，敏感而又好奇，会读旧书，已经开始修修补补，发明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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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伦敦谈》封面

尽管如此，贫穷的阿奎拉他的跟随者们仍然依靠坚固的栅栏和持续的警戒来保证安全。这些人总是拿着长矛或弓箭，以抵御“布须曼人”——罪犯和乞丐的凶残的、返祖的后代——或甚至偶尔来自威尔士和爱尔兰的掠夺者。

费利克斯爱上了美丽的奥罗拉，他知道他们结婚的机会渺茫：女孩的父亲想让她嫁给当地贵族核心圈子里一个浮华的朝臣。因此，为了得到一笔财富和奥罗拉，费利克斯建造了一条船，用来探索这个巨大的湖——真正的内海——它现在统治着英格兰的中心。

就像任何一个有点笨手笨脚的幻想英雄一样，费利克斯经历了无数的不幸和冒险，这些都足够有趣，但它们并没有让读者为杰弗里斯的书的高潮做好准备：丹特式的章节中，年轻的寻宝者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曾经是伦敦的瘴气沼泽。

当费利克斯穿越越来越神秘的水域时，风刮了起来，他看到疯狂的鸟群和巨大的鱼群从他前进的方向跑开。他周围的水变咸了，然后完全变黑了。往西看，他注意到太阳看起来“被一个微弱的蓝色边缘包围着”。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圆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血的巨浪，因为看起来，一股巨大的、汹涌澎湃的、灼热的血的巨浪正在地平线上涌动。”费利克斯渴望饮用水，他在泥泞中跋涉，留下了闪着磷光的脚印。他瞥了一眼，踉踉跄跄地走向一堵老墙，它一碰就倒了。

与此同时，他周围的黄雾越来越浓，他开始神志不清。“有时他觉得自己在云层里看见了一条胳膊或一条四肢，或者看见了一张脸；他一看，它就消失了。“指南针转得飞快；它已经被消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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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译本封面

要找到与这些精彩想象的篇章相似之处，可以想想爱伦·坡的《亚瑟·戈登·皮姆的故事》中变幻莫测的最后几章，或者H·G·威尔斯的《时间机器》中世界末日的最终景象。“古代遗迹周围的死亡地带很快就会成为科幻小说中常见的比喻，就像史蒂芬·文森特·贝尼特在1937年写的《巴比伦水边》中关于地球大火后的预见性故事那样。” 杰弗里斯在书中最激烈的部分甚至预言了巴拉德的灾难小说，尤其是《被淹死的世界》中对生态和心理崩溃的幻觉描写。

在《后伦敦谈》出版的五年内，对杰弗里斯的《黑暗时代的英格兰》的两种反驳迅速出现。1887年，W.H.哈德逊的《水晶时代》描绘了一个田园式的未来社会，充满了阿波罗式的宁静、尊严和长寿，几乎成了原始的香格里拉。

金钱、城市、政府和野心都是未知的。相反，人类与自然和季节和谐相处。唉，这个有点迟钝的叙述者——从几个世纪的沉睡中醒来——热烈地爱上了约莱塔，她看上去只有15岁，但实际上并不是。简单，清晰的散文，圣经的宏伟段落和对自然的一些近乎狂喜的描述，使这部小说具有惊人的力量，经常是神秘的，最终令人心碎。

然而，威廉·莫里斯的《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1890）则更为著名。书中，主人公穿越时空，来到了一个充满艺术和手工艺的社会主义英国，一个充满中世纪农业和开放婚姻的社会主义国家。尽管乌托邦小说具有说教主义的特征，莫里斯提出了一种鼓舞人心的愿景，即建立在有用工作而不是无用劳动之上的和平、创造性的文明。我最喜欢的细节是：国会大厦被改造成粪肥的储存场所。

（华盛顿邮报5月28日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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