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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进荣:这些年,有些路,那些人(二)

来源:生活好品牌 时间:2021年02月14日 08:50

原标题:杨进荣:这些年,有些路,那些人(二)

这些年,人都很忙;这些年,人都很累。忙的顾不上回故土一趟,累的与人交谈都嫌麻烦。纯情比什么时候都稀缺真贵,热心比哪个年月都要难得。这些年修了好多路,县乡路、乡村路、村社路。昔日尘土飞扬、颠簸难走的县乡路都被宽直的柏油路所取代,乡村路都被拓宽后,水泥硬化。路好了,走的人少了。乃至不时让人感到有点奢侈浪费。路烂时,老解放、手扶拖拉机、马车、毛驴车、自行车,在十三盘稍沟岘……排成了尘土飞扬的疯狂长队。

去附近乡镇,光着双脚,攀爬在羊肠小道上,十多公里的路程,紧走急赶,都得费时一天。路在沟岔山崖边盘来绕去,步入其途,心里就有难一下走过的愁肠,孕育心间。从集市到新元再到西吉县的新营乡,推自行车爬邵家沟,十华里路,尺厚的烫土,上到元埫,飞起的尘土和着汗水,仿佛唱大戏,人被摆弄成了大花脸。越沟垮河,老庄河乱马川,那些叫做所谓路的路,曲弯窄坑,没有一截路,能让你骑上自行车,走过只费倾刻的时间。好多路段,架子车搁在肩膀上,更给步行加重了负担。鸡叫两遍起身,当天黄昏,才能到达宿住的地点。从刘寨去斜沟东河等靠近海原县的路,只能容一辆架子车走过。山路崎岖。冬天跟哥姐们拉架子车去铲过柴,至今思想那段路,都十分胆怯,好似没有了再走一遍的巨大勇气。去草滩乡西沟塬,五里长沟,二里叫猴耳牙叉的陡山,数次去看老姐,险被冬天的雪,夏天的雨,送到塌陷的窟窿灌眼。去李家寨子、刘家塬畔、塌堡子埫、孙家塬、土木岘,那些路,就象北风刮起的丝带,歪歪扭扭依地形而成。有些并不是人为地修建,而是如鲁迅先生所说,地上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而今,这些捷径小路,已很少有人涉足了,荒草野蒿覆盖了岁月的过往。但它封不住我的回味,堵不住我的眼晴,看到踪影,《蜀道难》多难,没有步行过,但乡路难,倒是亲历了数万遍。它们如一把把皮鞭,不时抽打我的灵魂。

路是一个地方发达的标志。路更是一个地方想富的硬核。过去狠过这些路,为此咒骂过祖先,为什么繁衍我们于这鬼都蹲不住的深山大涧?现在我怀念这些路,它象我夭折了的一个玩伴,陪伴了我那么多年。原来怨过这些路,因此路,都说祖先固执地把我们害残。现在我感念这些路,偏僻荒凉,护佑了子嗣的繁育和递增。先前最熟悉这些路,弯过这道沟爬过那道山,就能看见等我的灯盏,发出的幽光,是召我相思的幡,那么舒服,那么亲切,那么温暖。其它多好的地方,待到天黑,则心急火燎。脱下一双烂布鞋抱在怀中,赤着双脚也不嫌难走路远。

今日,怀念这些路,弯曲的山路,象一根修长的麻绳,拴着我的乡愁,系着我的思念。那路上和谁走过,是白天还是夜晚?那路上和谁在路边歇缓过,是去赶集还是拾柴铲草扫填炕?留在其上的足印呢,留不足印的人呢?不见了,都不见了!他们也许永远消失,也许移居成家在天南海北。你们过的怎么样,是否如我一样地不曾安闲,是否和我一样地负出依然?乡路是乡魂的筋脉,左七右八,南去北来,网络着村社乡镇,贩卖着你有我无,维系着相互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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