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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鸿《第一堂课》出版,汇聚1987年以来在哈佛和芝大教中国美术史的第一堂课

来源:生活好品牌 时间:2020年07月04日 09:12

原标题:巫鸿《第一堂课》出版,汇聚1987年以来在哈佛和芝大教中国美术史的第一堂课

巫鸿,著名艺术史家、批评家、策展人,芝加哥大学教授。1968、1980年,他获得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学士、硕士学位;1972—1978年,进入故宫博物院任职于书画组、金石组。20世纪80年代开始,在考古学家张光直先生的提议下,巫鸿进入哈佛大学,获得了美术史与人类学双重博士学位,随即留校任教,并在1994年获终身教授职位;同年,受聘于芝加哥大学艺术史学系,主持亚洲艺术的教学、研究项目至今。

巫鸿的故宫博物院工作证

作为中国美术史领域最为著名的学者,巫鸿教授自上世纪开始尝试进行中西两种文化的转译,开启了一种新的中国艺术史写作范式。1987年以来,他在哈佛和芝大给本、硕、博各个层次的学生开了一堂课,为中外学生重新发现和认识中国的艺术与文明提供一种新的视野。近期,这门第一堂课的讲稿合集首次出版,以专题性的讲述方式,来代替以往以时间为线索的艺术发展史写作,将作者思想中的每一个灵光,汇聚成一片星丛,在更为真实、开放的历史时空中展开。

巫鸿先生讲稿

据悉,7月4日晚,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教授、策展人郑岩,清华大学中国营造学社纪念馆常务副馆长王南,知名博物馆摄影师@动脉影 ,将进行两场连线对谈,届时巫鸿先生将以特别的形式带来“直播首秀”。让我们一起去蹭课吧。

以下节选自《第一堂课:在哈佛和芝大教中国美术史》序言部分,由出版社授权发布。

我从1987年起在哈佛大学(简称“哈佛”)教授中国美术史,1994 年转到芝加哥大学(简称“哈佛”)从事同样的工作,至今已有三十余年。我从一开始便形成写讲稿的习惯—虽然大多数美国同事并不如此,比如哈佛的约翰·罗森费尔德(John Rosenfield),他是我读博时的导师之一,随后成为我在该校美术史系的同事。每次上课前他都会在系里的图像资料室里待上近一小时,先选出若干35 毫米幻灯片,一排排放在 “灯箱桌”上。随即端坐桌前对着这些微型图片陷入沉思,时不时更换某些灯片的位置以形成新的组合。他所思考的是如何建构一个图像的阐释逻辑,在即将开始的课中把学生带入一个环环相扣的图像分析世界。

图像资料室里的幻灯片

我深受这种图像思维的影响,但终究无意摆脱讲稿。一个原因是我毕竟是在用“外语”教学,但更重要的在于撰写讲稿对我来说是一个必要的思考过程—这种写作即是思考一堂课的目的、内容、逻辑和方法。经过这个过程,即使不是照本宣读,也会觉得心中有底。哈佛和芝大都鼓励教授不断推出新课,特别是在研究生层面上更是如此。课程设计因此与教授的个人研究和著述水乳交融,我的一些讲稿提供了写作契机甚至成为文章底本。熟悉我的写作的读者可以从这些讲稿里看出不少端倪,有时甚至会遇到相识的文字。

这种例子很多,比如讲稿中的最早的一篇是1988 年的《中国古代礼仪美术》。那是我在哈佛开始教书后的第一年为美术史系和人类学系设计的一门跨系课程。当时我开始思考《中国古代艺术与建筑中 的“ 纪 念 碑 性”(Monumentality in Early Chinese Art and Architecture)这本书。在这门课第一堂课上讲的,基本上是后来该书第一章的一些主要线索。类似情况也见于《墓葬美术研究方法》,以后融入了《黄泉下的美术——宏观中国古代墓葬》(The Art of the Yellow Springs: Understanding Chinese Tombs); 《中国艺术和视觉文化中的“废墟”》,以后融入了《废墟的故事 —中国美术和视觉文化中的“在场”与“缺席”》(A Story of Ruins: Presence and Absence in Chinese Art and Visual Culture); 以及《敦煌视觉文化:传统与互动》,以后成为单篇讲话并纳入《“空间”的美术史》中。《中国绘画中的“女性空间”》的两篇讲稿则代表了一种不同的情况。之所以在这本集子中收录这两篇是因为这门课我教了许多年,第一堂课的内容也不免发生了变化,现在重温这些讲稿,第一篇是1997年写的,比较重视理论和比较研究的角度,第二篇则是在2017 年最后一次教这门课时写的,更注重与中国绘画史研究的关系,也更接近2019 年出版的《中国绘画中的“女性空间”》这本书中的绪论。有的读者可能会问,既然这些讲稿已经成为公开出版的书籍的部分,那为什么还要在本集子中重新发表呢?我的回答一是按时间来讲它们实际上在先,可以反映出学术思想的脉络和进化;二是本书的读者面可能会广阔一些,没有读过我的专书的读者可以在这些简短的讲稿中大致了解我对这些问题的想法。当然,书中的大部分讲稿尚未发表。其中有的也可能在将来发展成书籍或文章,如“敦煌石窟美术史研究法”是我2017—2018 学年在芝加哥大学教授的一门研究生讨论课,当时已经开始考虑最后将这个题目写成一本书。2017—2019学年教授的“中国艺术和视觉文化中的瑞像、神物与灵境”也有类似意味。从这个角度看,这类讲稿也可能会反映与未来学术研究及写作的联系。

一些人可能会问,为什么我似乎特别重视撰写“第一堂课”的讲稿呢?我的回答是,对我来说每门课的第一堂课最为重要,因为这是开题的场合,也是与学生的首次见面。而学生也都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自由,可以在“选购时段”(shopping period) 穿行于各个教室之间进行比较。对讲课者来说,如果第一堂课观点不清或泛泛而论,以后的课程也就很可能无甚新意或思绪纷乱。我所教过的课并非都留有“第一堂课”的讲稿—有的遗失了,有的只有提纲。目前能找到的有长短不齐的二十余篇。一位现已执教的往日学生建议翻译发表,认为这对从事美术史教学教学的国内教师和他们的学生,以及对这门知识有兴趣的读者会有价值。我本人的期待并没有如此之高,但感到既然这批材料存在,而且本来就是为向公众宣讲而写的自然可以和有兴趣的人分享。它们大都比较简短易读,不会占用读者太多时间。哈佛和芝大的美术史课程都分为三个档次。最基本的一级是为本科生专门设计的“核心课程”,目的在于为“有教育的年轻人”提供基本知识修养。中间一级是本科生和研究生均可遴选的课程,专业程度因而随之增强。最高一级是给研究生—主要是博士生—开设的小型讨论课,这种课程强调不间断的互动以及学生的独立研究。本书所收的讲稿三种课程都包括,根据内容分为上、下两编。上编包括的课程着重于美术史的历史演进和观察方法,下编中的课程较有专题性,强调的是观察美术史的视点。

巫鸿

2019年3月于芝加哥

巫鸿《第一堂课:在哈佛和芝大教中国美术史》 活字文化×湖南美术出版社 2020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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