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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送给北大的小花” | 探秘光华学者的书房

来源：生活好品牌时间：2021年03月12日 18:34

原标题：“一朵送给北大的小花” | 探秘光华学者的书房

在北大光华

藏着一片片独立思想自留地

安静，又独特

113位教员，有113种不同

来，一起走进它们

#探秘光华学者的书房

方寸之间

窥见智慧的山海

近期，《坦荡人生无悔路》这本回忆录将重修再版。回忆录的主人公是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荣休教授、北京大学金融与证券研究中心名誉主任曹凤岐。他在第一版的后记中曾写到“本书作为一朵小花，献给北京大学120华诞。”

“小花”，是可爱的，富有生命力的；无关明艳，但温暖、真诚、坚韧。一如曹凤岐教授75年来的人生路。本期，我们走进曹老师的办公室，探秘“一朵小花”背后的故事。

“吾辈伏枥任白头”

当我们推开房间的时，迎接我们的是曹老师的灿烂笑容。他的热情开朗，很容易让人忘记眼前这位老教授已经75岁，且身体多病。

“患有20多年的糖尿病，每天打胰岛素；现在还戴着心脏起搏器；很早就切除了一个肾，现在的肾指标也很不好；最近几年开始手抖，连讲稿都拿不了。但我有一个信念：有病似无病，人老心不老；只要心态好，活着就年轻。我还想多做一些事情。”曹老师说，退休后，他还是会经常来办公室，工作或安静地待会。

坐在曹老师办公室窗前的书桌旁，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博雅塔；墙上悬挂着的几幅古文字画既应景又可见主人洒落的胸襟，“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字画与桌上的绿植相映，颇有古韵。格外引人注目的是，墙上一张1米多长几百人的大合影，这是1979年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全国金融学会代表时的留念。

“这是邓小平”，曹老师笑着指给我们看第一排的改革开放设计师，他自己站在第四排。那时的曹老师正值壮年，身着正装笔挺地站在人群中。

办公室书柜中整整齐齐排列着曹老师多年来出版的众多著作，包括《股份经济论》《资本市场论》《股份制与现代企业制度》《经济发展与资本市场管理》等，这些著作都是曹老师推进中国进行产权制度改革、推行股份制、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光荣见证。他还参与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投资基金法》的起草工作。

“实际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书，是家中的马恩列斯著作，尤其是《资本论》。”在上大学时，学习政治经济学的曹老师阅读了《资本论》的一卷后击节赞叹，之后又自学了二卷三卷。“这些书籍对我之后的研究工作产生了很大影响。”除了金融相关的书籍，曹老师还收藏了许多文学、历史书籍，“藏书应该说比较杂，总共应该有几千本藏书。”曹老师介绍。

当年曾逐字逐句读过的马列经典，曹老师至今仍记忆犹新。曹老师说道：“我们的研究并非凭空想象而来的，我和厉以宁老师的股份制、金融改革、资本市场改革等研究中引用了很多经典著作。”他希望年轻后学能够翻开这些经典，从中汲取养分。

“时间过得太快了，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曹老师介绍，他2011年在学校办理了退休手续，当时自己写了一首诗《退休有感》表达思绪：“尽心教育四十载，力推改革三十秋。事业有成良知在，功德未满憾事留。廉颇虽老尚能饭，吾辈伏枥任白头”。退休以后的曹老师，在一段时间里依旧为学院MBA、EMBA、各种短班同学上课，继续举办各种金融的和经济的讲座、论坛等。2011年，北京大学曹凤岐金融发展基金正式设立并举办相关论坛，以鼓励金融理论与实践的创新，至今已举办九届。

“守望世界一流商学，再登攀”

在曹老师的书架上，珍藏着一本厚厚的《光华管理通讯》汇编。曹老师介绍，“这是第一本宣传、记录光华发展历程的杂志，创刊于1995年，直到2003年停刊，共出版了24期，厉以宁老师为光华所题的‘院训’——‘团结、求实、实践、创新’首先发表于《光华管理通讯》”。

回忆起光华的创立与成长，他感慨“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1985年，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成立，下设经济管理系，这正是光华管理学院的前身；同年，在厉以宁老师的提名下，曹老师出任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经济管理系副系主任，开始了与光华30多年的不解之缘。

（右二为曹凤岐教授）

“经济管理系在创办初期，经历了今日的光华人难以想象的艰难历程。作为刚刚成立的一个系，经济管理系没有一间像样的办公室，系里的教员在四院楼梯间的一个小水房里开会、办公。相比于原有的其他的系，比如国际经济系、经济学系，经济管理系，艰苦程度不言而喻。”设立企业管理专业、引进新教员、举办函授班……曹老师与一批有追求、有主见的学者一道，在艰苦的环境下支撑着中国管理学的成长。

光华管理学院MBA项目如今享有广泛声誉，每年为经济社会输送大量管理人才。但遥想设立MBA学位之初，首批申报的院校名单中却没有北大。在得知MBA组织联络小组正在上海召开会议商议此事时，没有收到邀请的曹老师只身来到上海的联络小组会议上，在众人瞠目结舌之时，在会场散发经济管理系的材料，并不断询问有关领导为什么不邀请北大参加会议。

“这次经历使多年来想尽快发展管理学科，培养更多工商管理人才的我受到很大刺激。”曹老师随后又找到时任北大校长的吴树青，阐明申报MBA学位和成立管理学院的重要性，最终，北大在第二批院校名单中位列第一，顺利开启了MBA项目的招生。

1993年3月，在厉以宁教授的授权下，曹老师经过与北大校领导一夜的商谈，最终促成了北京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成立。“北大不能没有管理学科！北大必须成立管理学院！没错，我们缺少人才，但是只有先搭起庙，才能引来远方的僧人！想要发展，没有退路，这是我们必须坚持的原则！”曹老师回忆起这些细节仍旧心情澎湃。

光华管理学院成立后，曹老师又投入到光华1号楼的选址和建设中，亲自参与了内部空间的设计，在大楼施工时，他几乎天天到工地，“把大楼当做了自己的儿子”。1997年，1号楼建成，光华的每个教员都有了一间办公室，每个办公室都配备了计算机，这在当时全国的管理院校中是首屈一指的。

此外，在曹老师的努力下，在与经济学院分开后，光华增设了货币银行专业，后逐渐演变为金融学系。在建院初期，光华教员仅二十多名，曹老师等提出“建设专职和兼职相结合的教师队伍”，留用一些博士生和博士后人员；吸引海外留学生来院工作；有经验的外校教师、管理人员等可聘为兼职教师……“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光华的教师队伍得以一步步发展壮大。

在光华成立20周年时，曹老师在《满江红·光华之路》写下“培育英才劳岁月，铸成栋梁撑地天。守望世界一流商学，再登攀。”这是他的努力，也是他的期待。

如今，曹老师虽已退休，却依然关心和关注着光华的发展。曹老师的回忆录《坦荡人生无悔路》中饱含着他对光华的深厚情感与无私付出。如今光华已过35岁，而曹老师已逾古稀之年。作为与厉以宁老师一道的光华开创者，曹凤岐老师给光华以及光华人留下的，不仅仅是学术上的耕耘成就以及对学院的无私奉献，更为重要的，是曹老师这一代光华学者身上的勇于开拓的精神与脚踏实地的坚守。这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将陪伴光华，走得更高更远。

曹凤岐，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荣休）、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金融与证券研究中心名誉主任，教育部社会科学委员会委员，保监会重大决策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中国金融学会常务理事，北京市金融学会副会长。曾任北京大学经济管理系副主任，北京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副院长，全国MBA教育指导委员会委员，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评议组成员。长期从事宏观经济管理、股份经济、金融与证券方面的教学与科研工作。是最早提出在中国要进行产权制度改革、推行股份制、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学者之一，他在经济体制改革理论与实践方面具有很深的造诣，做出了突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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