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

原标题：风骨

寒冷刺天地

窗外，孤独的松树

用绿和沉默表达日常的平静

静享室内

家框定了我生活的边缘

漫游于书的世畀

人间的不幸最易引发我的悲伤

以山赋形，以水寓情

用草木的荣桔

我又这么安慰自己

只有光明磊落，顺天意者

方可永生

并悄然嫁接了松树的风骨

我熟悉的牦牛

几百头，几千头牦牛聚在一起

就是一片优质的露天煤矿

它们跑起来，就是一道黑色的闪电

有人说，一头牦牛

就是青藏高原上的一尊神

我没见过牦牛，但我知道

它敢和狼对峙，如果徒手

它的眼神足以吓退一个人

今天，我亲眼见了牦牛

在屠宰场，一头已经被“庖丁解牛”

另外的四头被锁在车上

身形并不高大。我看它时

发现它们的眼神比我无奈

更比我，和我们善良……

窗 前

深冬的太阳

像是磨烂了云朵的厚布才出来的

扎堆在小区门前的老人

一直把太阳当一粒治病的药丸

也当一位衰弱的知音

家务事、心事、新闻轶事

是身上纷纷抖落的叶片

夜晚，他们的眼睛被黑夜越擦越亮

辗转难眠中，希望自已的身体

是一件已掏空了沧桑的瓷器

我平静的目光总是绕过他们

——把富有的时光分享给读书，写诗

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前

窗缝间一根在寒风中来回摆动的线

像释然于命运的安排，走得铿锵有力

不担心这样会一无所有

深冬夜，致乡下母亲

夜深了，我将不再恐惧

黑夜能淹没万物

也终将淹没我

灯光下，我不再写信

也不看电视，朋友圈动态

时事，国际新闻

多是远在恐惧深处的乌云和闪电

冬夜，我只盼望春风能早点儿吹

那样，母亲会更暖一点

草会更深一寸，禾苗会更高一点

那样，母亲心安

我们也心安

□董贵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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