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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是抵达深刻的路径

来源:生活好品牌 时间:2021年07月30日 12:30

原标题:写作是抵达深刻的路径

在谈论写作的时候,女作家格蕾丝·佩雷有过这样一番宏论:“最好的训练是读和写,无论读什么,写什么。不要同不尊重你工作的爱人或者室友一起生活。不要说谎,争取时间,不惜一切代价争取时间。去写那些如果你不写出来就无法呼吸的东西。”这是佩雷在接受老牌杂志《巴黎评论》采访时所说的。她的访谈和其余15篇访谈一起,构成了《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

不得不说,佩雷说对了。这些女作家(包括她自己)在各自的创作生涯中,都有过太多“不写出来就无法呼吸的东西”。而接受采访就意味着必须暂时放下稿纸、离开写作,将自己的创作心得公之于众:一本书是如何诞生的,创作时经历了多少曲折,它的成功(或者失败)给她们带来了什么。而这样的对话,因文学而存在,由文学而展开,无论谈论什么,大约都算得上是女作家们“不说出来就无法呼吸的东西”。

那么,来看看她们都说了什么。比如埃莱娜·费兰特。很大程度上,她的采访就是在探究她对“匿名”的看法。毕竟,在今天这个信息空前发达的时代,很难想象还有谁会像她一样,如此彻底地隐身在作品之后(她是匿名作家,埃莱娜·费兰特只是笔名,其真实身份至今是个谜)。费兰特引用19世纪英国诗人约翰·济慈的话“诗人不是诗人,诗人没有自己”,来形容当下作家常常遭遇的尴尬处境。她相信,文学需要通过文本来证明自己,而不仅仅依靠作家那张好看的皮囊。相反,正是因为隐去了身份,她才彻底“摆脱了写出的那些文字”,摆脱了声名之累,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又如玛格丽特·尤瑟纳尔。她说她一直在思考死亡。而接受采访的1987年,正是她人生的最后阶段。于是,这次访谈就成了她对一生写作的回顾。曾经,包括《哈德良回忆录》在内的一系列杰作的诞生,将她送进了法兰西文学院。但她却坦承,自己一生从未写过历史小说。至于这本书,说到底不过是“关于哈德良一生的独白”。这是尤瑟纳尔的谦逊。在她看来,“书本是一种学习变得更敏锐的方法,写作则是抵达深刻的一种路径”。

同样,简·莫里斯的访谈,提醒我们应该如何正确看待旅行作家与旅行文学。在通常的看法中,旅行写作与旅行紧密相关:去过哪里,看到过什么,就有什么样的作品。莫里斯偏偏与众不同。她认为,旅行写作不仅受到身体、行程的支配,更有“想象的种种属性和潜能”。终其一生,她都在寻找一种“不一样”的旅行写作。而当她怀着如此雄心创作那些被她称为“有力”的作品(比如《维多利亚女王》)时,她的脸上竟然有了一点爱德华·吉本写《罗马帝国衰亡史》时才有的神情。

这当然不是盲目的骄傲。因为莫里斯早就把“旅行写作”与“历史写作”画上了等号。试想,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有了与尤瑟纳尔相同的高标准,她又怎么会有日后的成功?不过,要写出真正意义上的杰作仅仅凭借对写作的高标准远远不够,女作家们仍然要数十年如一日地谨守创作的铁则(这是她们的“严要求”)。珍妮特·温特森将写作比为挖掘。这意味着,要创作一部经典作品,就必须“深入到人类精神的泥沙里,挖出通常情况下意识触及不到的东西”。而为了抵达这种深度,她必须大量阅读经典作品,而不是放任自流,写太多毫无价值的东西。

如果有幸接受邀请,到尤多拉·韦尔蒂家中做客,我们应该不难发现她对待写作的态度:通过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倾听他们的对话,韦尔蒂积累了大量的写作素材。尽管希望所有素材都能一个不漏地被利用起来,构成她的作品,然而事实上,韦尔蒂的每一次写作,都会经过漫长的权衡和反复的修改。于是到最后,我们才知道,原来被她舍弃的素材与被她留在书中的“一样多”。显然,这是韦尔蒂的经验之谈。因为文学创作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它需要持续不断的阅读、长久的思考和练习。因此,如果对写作心存疑虑,不知道如何下笔,不妨来参考一下伊萨克·迪内森的这句话:“读,再读,你就会发现它是怎么写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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