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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元传播”难到怀疑人生？其实你和你的男朋友每天都在用它

来源：生活好品牌时间：2020年11月20日 20:07

原标题：被“元传播”难到怀疑人生？其实你和你的男朋友每天都在用它

早安呀~今天是梦里都在研究元传播的七姐上线。

是不是有同学和七姐一样，在第一次接触“元传播”这个概念时被搞的头昏眼花。不仅是“元传播”，还有“悖论”、“双重约束”，明明都是认识的汉字，怎么拼在一起就是看不懂呢？作为近几年考研热点的学术硬核词，不懂元传播可还行？

别慌，其实七姐在最开始学习传播学派时，唯一读不顺口也记不住的学派就是帕洛阿尔托学派了。而且你要相信，搞不懂元传播的大有人在（七姐也觉得难…）

所以今天，我们就从帕洛阿尔托学派讲起，把元传播掰碎了说。或许在看完之后，你能对元传播有更好的理解。毕竟，也许你每天都在和你男朋友进行元传播...

帕洛阿尔托小组的形成

帕洛阿尔托小组最初由美国帕洛阿尔托地区的两个理论小组逐渐融合而来。这两个小组的观点在很大程度上是一致的，分别由G·贝特森和唐·杰克逊领导，他们通过获得各种各样的基金资助，使得研究项目得以展开。当贝特森所领导的小组将研究资助用完后，两组学者逐渐合并，成为帕洛阿尔托学派或帕洛阿尔托小组的组织。

该小组成员接受精神研究所的培训，为病人提供服务，并发展交往传播的观点。因此，帕洛阿尔托学派又被称为交往传播学派（也称互动传播学派/符号-语用传播学派），G·贝特森和唐·杰克逊是该学派的代表人物。

知识游牧者贝特森

G·贝特森出生于一个学术家庭，他的父亲是英国著名的遗传学家威廉·贝特森（发明了“遗传学”一词）。家人希望他能成为一名生物学家，但最终他拿到的却是剑桥大学人类学的硕士学位。

贝特森是一位超级跨学科学者，他的知识兴趣非常广泛，甚至不存在什么学科界限。从人类学、语言学、心理学、精神病学、社会学、生物学、生态学到信息论、系统论、控制论，贝特森在这些领域都取得了不俗的学术成就（果然人和人是有差别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贝特森才能综合地将传播视为理解人类行为、社会构成等重要问题的关节点。

可想而知，涉猎如此广泛的心灵岂是我等学渣能轻易追随的？这也似乎能解释为什么他提出的“元传播”这么烧脑而让人难以理解了。并且在他的作品中，贝特森喜欢复杂性和模棱两可，他无法将他的理论思想解释得让读者便于理解。（？？？）

比如，在他最重要的著作《心灵生态学进程》中，他说道，“人类精神不在大脑或身体的其他部位之中，而是外在于身体，在个体与其他人的关系之中。”（我是谁？我在哪里？他在说啥？）

拆解“元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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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元”的意思

元传播为何难以理解，难就难在它的字源释义上。不然为什么你能理解传播，但偏偏搞不懂元传播？

在中文语境里，“元”指的是“首要的、第一的”意思。例如，元首，元老就代表辈份资望高或最早的一批开拓者。因此，当把“元”和“传播”放在一起时，我们会下意识的认为其指的是“最开始的传播”，或是“传播的起点”。

但元传播作为一个舶来词，对它的理解需要从词源进行翻译和理解。

所谓元传播，即meta communication，前缀meta来源于希腊语“μετα＇”，表示“在……之后”。但其置于抽象概念之前，则表示该概念的进一步抽象，即“关于”（about）。因此，贝特森创造的“元传播”一词，被人们更多的理解为“关于传播的传播”。

什么叫“关于传播的传播”？这个我们暂时放在一边，先来看两组概念的辨析。

Part 2

内容意义和关系意义

内容意义和关系意义的叫法并不是由贝特森个人直接得出的，而是由贝特森和他的几位追随者先后总结和归纳而来。

贝特森认为，传递中的讯息具有两重意义。一方面，它是对此前发生事件的陈述或报告（report）；另一方面，它是命令（command），是稍后发生事件的原因或刺激物。

举个例子，“猫在毯子上”就是一个十分明确的讯息，既“报告”事物的实际状态—— 一只有毛的四脚生物在毯子上，也传达着说话者对其说话对象的态度，并促使听者在特定的方向作出反应——我告诉你可以在哪里找到猫，从而成为“命令”。

而瓦兹拉维克觉得贝特森的说法太复杂了，于是他进一步解释：讯息的报告意义是指传播的内容（任何可以传播的东西，哪怕是谎言或者无意义的胡言乱语）；而讯息的命令意义指的是传播者之间的关系。

看了前面两位的解释，一名叫埃德娜·罗杰斯的学者坐不住了，觉得他俩的说法还是太罗嗦，于是她再次总结：内容意义是指讯息本身是什么，也就是所谓的“字面意思”，而关系意义则涉及讯息如何得到解读，我们可以理解为日常生活中经常听到的潜台词。

终于有一句你我都能看懂的“人话”了。

举个例子，当你和男朋友吵架，气头上的你对他说，“我睡了，别回。”在这句话里，字面意思虽然指向了你要去睡觉，别回消息。但懂的人都懂，这句话的关系意义所指向的第二层意思——“你如果说晚安，那咱俩注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只有综合这两层含义，你的男朋友才算是真正听明白你的意思，并最终得出结论，做出选择——是直男般地说晚安？还是屁颠屁颠地跑来哄你。

再比如你上课迟到了，老师说“去哪儿了，怎么才来？”，字面上其内容意义指向的是时间，但在关系层面上，这句话通常会被认为是对你缺乏责任感或不够用心的失望和批评。

任何讯息都包含内容和关系两层含义，在这两个层级中，内容意义，也就是字面意思，发挥着一定的作用，但多数情况下，内容意义总是由关系意义——潜台词，所构成，潜台词制约和规定了字面意思，二者相辅相成。

因此，瓦兹拉维克等人说，关系「分类」或「架构」了内容，它因而是元传播——关于传播的传播。

Part 3

什么是元传播

上文我们已经对讯息的内容意义和关系意义进行了解释，由此可以正式提出元传播的概念：1951年，美国人类学家贝特森提出，人类的传播包含两种类型：意义明确的言语传播和意义含蓄的元传播。

元传播指的是一种抽象层面的传播，是一种模棱两可的传播。在人际交往过程中，传播的内容不再起决定作用，而是主要依赖于传播双方的关系和所传递的信号。而这个信号通常比较隐晦，类似于潜台词。因此，我们只有对此进行辨识和理解，才能与他人建立联系，确保信息的有效沟通。否则，我们能听懂的就只有最直接的大白话了。（这样一来，很有可能会被人说情商太低…）

简单粗暴地说，内容层面的传播就是传播，关系层面的传播就是元传播。

人不能不传播

“人不能不传播”是帕洛阿尔托学派的一句著名格言。

这句话所要表达的是，并非所有的传播都是有意图的。传播既通过文字（语言传播）发生，也通过诸如耸肩、人们的衣服、人们约会是否迟到、甚至是人们所使用的香水等非语言讯息而发生。帕洛阿尔托学派的学者认为，只要两个人相遇，即使相互间没有交谈、没有互动，他们都在进行传播。

也就是说，活动或不活动、说话或者沉默，都具有讯息价值。但由于沉默没有内容意义，所谓的讯息价值只可能表现为关系意义。由于关系的存在，因此人的相遇立刻处于“传播——纯粹的元传播”之中。

但也有学者提出，人们在某个社会背景下可能无法避免传播。比如，一个飞机乘客闭着眼睛在休息，以便传播他不想与邻近座位的人讲话的意图。相邻处的其他人的出现，迫使这个人传播他不想传播的讯息。

元传播带给我们的启示

元传播概念表明，那些内容意义清晰、具有标准逻辑秩序的数字性讯息只是人类传播的一部分，人类传播中总是充满了诸如幽默、艺术性表达以及表情、姿态等意义不明朗的传播形式。当人们无法对传播的意义形成共识，甚至会导致关系的不断恶化（比如女孩的心思你总是猜不透），所以元传播也会使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经常充满困扰。

但正如贝特森所说，没有了元传播，“生命就会变成一场没完没了的格式化讯息交换，一场僵硬规则下的游戏，无法通过变化或幽默获得解放。”

#讲讲

你觉得

元传播给你带来了

新的交往关系

还是新的沟通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