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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猎青袍-第二章 盖天云

来源:生活好品牌 时间:2021年02月13日 19:54

原标题:猎猎青袍-第二章 盖天云

第二章 盖天云

再说那麻二惊慌异常,挟着青袍客飞身出了客栈,将青袍客负在事先准备的马匹上,自己跃上了另一匹马,打马疾驰,只听耳边生风,两边的事物不住的向后倒去,一口气奔出了数十里,直到健马口吐白沫,自忖旁人再追他不上了,才慢慢地放缓脚步。

麻二回头看了看担在马上,不省人事的青袍客,想了想自己的境遇,长舒了一口气,思忖道:“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折进去了一个弟兄,但这财神爷总算是被我掳了出来,万幸万幸!待我回到山寨,将事情禀明寨主,先料理了这醉鬼的事,再带人来寻那俊面小子,出出这口鸟气!”

此时天还未明,麻二激斗一场,甚是疲惫,便找了个避风的山坳,翻身下马,先取出绳索将青袍客缚了,防止他偷跑,又取出水囊和肉干胡乱嚼了,强打精神,继续赶路。

青袍客途中已经转醒,但是头上被麻二罩了黑纱,又被麻二出言恫吓,一路上不敢多言,只是瑟瑟发抖,颤颤自危。

麻二按着心中熟记的路线,两人两骑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山寨。

只见这片寨群依戈壁而建,大大小小的散落着十数个小寨子,寨群中人影晃动,声势鼎沸。位于中央的大寨高约四、五丈,甚是雄伟壮丽,想必是那“盖天云”的主寨了。

寨外守值的小喽啰见麻二回来了,忙过去牵马,瞟了瞟眼蒙黑纱的青袍客,脸上堆笑道:“麻二哥回来啦,二当家的已经问询过数次二哥的消息,您赶紧给二当家的通个讯吧!”麻二嗯了一声,回头一看青袍客,心下寻思:“正好把这小子献给二寨主,听候二寨主示下,我也好顺便邀功,嘿嘿”,双腿一夹,催马向二债主的寨子行去。

行至寨门前,麻二把束了双手,蒙了黑纱的青袍客拉下马来,右手拽着他进了内寨,一路磕磕撞撞的到了寨堂,麻二迈步上前,单膝跪下,双手揖到头顶,恭声道:“属下麻二前来参见二寨主,二寨主您福体安康罢。”青袍客目不视物,只听一个沉闷的声音“嗯”了一声。这一声恰似晴天霹雳,在青袍客漆黑的视野中闪过一道闪电。只见青袍客微微颤抖,拳头紧握,哼哼冷笑起来,笑声似得意、似愁苦、似负释、似怨恨、似狂喜,又似极悲,哼哼、哼哼的冷笑不绝。

二寨主和麻二两人正自纳闷这人的反常行径,刚要出言呵斥,却听青袍客冷冷的出言道:“单冲老贼,你好啊!”

这句话把二寨主惊得目瞪口呆,他为避强仇,埋名隐姓十九年,时刻小心翼翼,两年前受迫游浪至此,屈身藏匿于盖天云手下,为的是避人耳目,虽近日来在帮中声势渐隆,但仍低调异常,连大寨主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姓名,不想今天被人一语道破身份,他双眼圆瞪,拳头紧握、脸上双颊上的肌肉不住抖动,惊恐不已,只断断续续的说到:“你!是谁!”其实他心中早已猜出来人是谁,只是心中惶恐异常,不愿接受罢了。

这时青袍客纵声大笑,声震屋瓦,“哈哈、哈哈”声断不绝,直震得屋脊上的灰土簌簌而下,二当家和麻二两人更是震得耳鼓生疼,青袍客笑声不绝,内力随笑声不断传出,二当家还在运功抗衡,麻二却被震得口吐鲜血,瘫在地上,见他面如金纸,奄奄一息,眼看是不活了。

青袍客笑声甫歇,又哼哼的冷笑两声,两手向外一拉,崩开了绳索,又除下了脸上黑纱,露出刀子般的锋利眼神,二当家的望到这般冷绝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冷战,忙把眼神错了开来,但心中想起自己十九年前的恨事,心下反自释然,似乎早就再等待这一天的到来,黯然的说道:“你是黄家的人,我知道你始终会来的。”

青袍客不答话,不断催动内力,周身上下真气鼓荡,直吹得身上青袍猎猎作响,缓步向单冲走去,每走一步,脚下便被踩出一个两寸深的脚印,显是内力发挥到了极致,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十九年了,十九年了。。。。。。”

黄石镇内,鸡叫两遍,天色渐明,公子哥用了两个时辰终于解开了被封的穴道,下身酸麻,颤悠悠的站了起来,周围围住的房客早已等的老大不耐烦,奈何一个晕倒、一个不能动弹言语,只得耐心等待。

其间众人见白老六这粗犷大汉身着夜行衣,蒙着黑纱,显不是好人,忙叫店家取出绳索将此人缚了,防他醒来后暴起伤人。

众人见公子哥颤颤悠悠的站起,忙七嘴八舌、争先恐后的问了起来,“相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黑衣贼人偷了你的银子么”、“大家快回房看看自己的物事盘缠有没有丢失罢”、“这贼汉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位公子,你又怎么跟他倒在一间屋子里?”

公子哥见众人口杂,嘈乱无章,忙双手下压,讲起了事情缘由。他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将事情讲了明白,说了这黑衣汉子是盖天云派来入镇的探子、另有一匪挟了那青袍醉鬼逃走、自己如何出手相救等等这般。

大家伙听了不住点头,那店家不住口的骂道:“这两个直娘贼,今日午时这一双贼人来店内吃饭,我就看他们不像好人,没想到是响马子的探子,呸!”店家嘴上这么叫骂,心中却是叫苦不迭,心想:“这位大爷在我店内得罪了盖天云,这伙子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必定回来报复,到时我的小店、老婆孩子也得受牵连,唉!老天爷不长眼啊”

公子哥不知道店主的自怨自艾,只想一心一意救出青袍客,向四方一揖,朗声道:“现在被掳走的那人不知生死,在下不才,愿押赴这匪伙,赶去匪窝,救出那醉鬼。这醉鬼的包袱行李,还望掌柜的先寄存在柜上,等救出人后一并来取。”

那掌柜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这公子哥所欲何为,竟为搭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身犯险处,竟怔住答不出话来。

有几位好心的店客,好言劝道:“这位公子,你势单力薄,独闯山寨怕是以卵击石,不如咱们赶紧报官罢,等官兵来了从长计议。”

公子哥微微一笑,也不言语,伸手抓起地上的白老六,提起便向门外走去,转眼间便去的远了。

众人见他身形单薄,没想到抓起一个壮硕汉子走起路来迅捷异常,毫不费力,均是吃了一惊,心下想到:“原来是个练家子,怪不得敢跟盖天云叫板。”

公子哥将白老六提到僻静处,往地下重重一顿,喝道:“你再跟我装死,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言罢,抽出一把精钢匕首,抵在白老六的胸前。

只见白老六“啊哟”一声,果然“醒了”过来,原来这厮早已醒来,只是未找到良机脱身,只好一直装晕,没成想被公子哥识破了,自知武功相差太远,动手脱身毫无希望,现在又被凉冰冰的匕首抵在胸前,更是吓得手足无措,忙道:“这位大侠,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小人从没干过甚么伤天害理的勾当,都是麻二那厮教唆我来入室偷窃的!小人实在是冤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去找他罢,我只是。。。。。。”

公子哥急于救人,不愿跟他废话,喝道:“住口!”言罢,右手凌空挥出一掌,只听“啪”的一身,把白老六身后一颗碗口粗的杨树打成了两截儿,切口光滑圆润,像是刀切斧剁一般。

这一下把白老六吓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下要是挨在自己身上,就是再有十条命也交代了,忙住口不敢再言语了。

公子哥见一击奏效,心下得意,问道:“小爷也不为难你,我只问你,你是要死要活?”白老六忙道:“要活!要活!小人自然是要活!”

公子哥哼了一身,道:“算你识相。要活的话,就快快带我去你们的老巢,叫你家寨主放了昨晚被掳走的那醉鬼,否则的话,我一刀刺你个透明孔窟窿!”说罢,拿起明晃晃的匕首,作势欲捅。

白老六自晕倒醒来之后,不见麻二和那醉鬼,却只见自己被缚受困,心下早就猜到了七八分,暗骂麻二不讲义气,将肉票劫走了,却不顾自己的死活,心下早就不住口的将麻二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现在听到公子哥提出要去山寨救人,自己更是求之不得,心想:“你武功再强,也敌不过我寨中的二百余人,哼哼,到时候叫你好看!”连忙点头应答,答应带路回寨。

公子哥买了两匹健马,分给白老六骑了,叫他带路,但仍不给他松绑。

白老六在前带路,公子哥尾随其后。

一路无话,两人七拐八拐的前后而行。

白老六勒住马,回头道:“公子,拐过了这个山坳再向北走半日就能到了营寨了。”

公子哥胡乱应了一声,心中却在盘算如何晚上救人,他艺高人胆大,打算孤身犯险,等到黑夜潜入寨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醉鬼,再一把火烧了这贼窝。

两人转过山坳,眺目望去,果然远远望见遥见坐落在前方的一片山寨。

公子哥见山寨方位已明,便勒马凑上前去,想要出手点到白老六,随手往荒地上一扔,让他自生自灭。哪知手指刚从长袖中伸出,却凛然间闻到一丝血腥气,凝神一嗅,那血腥味正是从前方寨群中飘出而至。

白老六回过头来,满脸恐慌,显是也嗅到了这股血腥味。此时白老六心中砰砰乱跳,茫然中已隐隐感觉倒不妙了。

公子哥心下大疑,也不管前面带路的白老六了,促马急行,一下子抄到了前面。

白老六也是回过神来,急忙随着公子哥,纵马奔去。他这般惶急,并非是义字当头要守寨护营,而是他全部的家当都在寨中存着,要是寨中出了事故,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白地,他白老六身无分文,只能呜呼哀哉了。

两人纵马奔了一阵,只觉离山寨越近,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浓。

那公子哥虽知寨中定是出了变故,但仍是不敢托大,到离寨门有三四十丈远的时候,翻身下马,伏下身形,向寨门方向行去。白老六也依样葫芦,尾随其后。

离寨门越来越近,白老六的心越来越凉,因为此时寨门大开,四下里静悄悄的,竟见不到一人,但空气中的血腥气却浓的令人心口发闷,竟欲作呕。

公子哥看着种种异样,双眉紧蹙,从怀中抽出一条面巾,系在了脸上,深吸一口气,从寨门中鱼贯而入。

白老六愣了愣,一咬牙也是抽身进门,却不承想刚踏进门,就一头撞到了前面公子哥的身上,原来不知何故,那公子哥竟驻足不动了。

白老六见公子哥站立不动,双肩微颤,竟自呆住了,忙伸头一看,却见到了如炼狱般血腥的场面。

只见眼前大寨通道中、寨堂前、哨岗上、广场下,横七竖八,竖卧横躺,七零八落的,目力所及之处遍布死尸、人头肠肚和残肢断臂,也看不出到底有多少具尸体,每具尸身下大都血色嫣然,暗黑色的血也已染红了地面,竟无一处下脚之地。这般惨像,实如修罗炼狱场一般。死者更是面目惊骇,双目不闭,像是不敢相信临死前的所见。

公子哥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喉头发苦,胃中翻江倒海一般,再也控制不出,“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公子哥虽然身处名门,武艺精湛,但他从小在师门中长大,涉世不深,平常只是与师兄弟拆招,点到为止,至今从未杀过一人,别说此刻眼前这般恐怖骇人的惨像,就是寻常的死尸、尸首,他都是所见不多,是以此刻再难以持定。

白老六看着这些寨中的兄弟身首异处,惨遭毒手,打心底直冒冷气,心想“难道寨中的兄弟们都死光了么?对头到底是什么人?不知道两位寨主怎样?”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过了一遍。

白老六最后还是打定主意,先去卷走房中财物跑路是上策,于是凝住了心神,趁公子哥心乱呕吐的间隙,双手拾起地上一把钢刀,忙把缚在手腕上的绳索割断了,又沿着路径,朝自己的房间里面跑去,他一门心思只想着房中细软,但又惧怕强敌未走,所以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喘。

公子哥吐得胃中痉挛,瞥见白老六割断手中绳索,向寨中深处跑去,心中暗骂道:“霍瑛啊霍瑛,你怎地这般没出息!几具死尸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这要是流传出去,说岭南派掌门霍青锋的女儿这般没用,还不叫人笑掉大牙,叫我岭南剑派在江湖上颜面何存!但又转瞬想到:“我离家而出,只怕爹爹早已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吧。”

原来这公子哥是当今天下五大门派之一岭南派的掌门人,江湖上人称“寒刃青锋”霍青锋的独生女儿霍瑛,她因一件伤心事与爹爹闹翻,离家出逃,一路上为方便行路,躲避门中追踪,才作得男子打扮。

她想到这里,当真心如刀割,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直身而立起来,踏着血泊,跟着白老六走了进去。她生性激烈决绝,认准的事谁也无法劝她回头,此刻为救出青袍客,这前面纵是虎穴龙潭,她也要闯上一闯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稳了气息,才定下神来去留意倒在地上的尸体,她匆匆一扫,看出每具尸体的鲜血未凝,显是刚死不久,但死法各不相同,有的被人用重手一击击碎了胸骨、有的被人一剑刺穿了喉咙、有的被人用刀直接卸掉了大腿,林林总总,霍瑛竟看不出凶手究竟有几人,但她可以确定的是,杀人者是出招狠辣、武功绝伦的大高手,因为出死者竟连对方一招也接不住,有的甚至连刀都未拔出鞘就被对方毙于掌下,心中惊恐不已,暗想就算自己父亲恐怕也没有这般功力。

霍瑛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兴许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命案,但此刻看着这么多人这般惨死,心里还是丝丝的冒着寒气。

她不再多想,施展起轻功,四五个起落便跟到了白老六身后,一招便制住了白老六,沉声喝问:“你的同伙把掳来的人关到哪里去了?你寨中的人都死绝了么?是什么厉害对头?”

白老六心中叫苦:“大侠,我也不知道哇,难道…..难道寨中就没有一个活人了吗。对、对、对、我去找大寨主、二寨主,他两位老人家一定能逢凶化吉。”

话是这么说,但看见满地的死人,白老六还是心中冷气直冒,好容易被公子哥压着走到二寨主的寨堂门前,一进门就看见麻二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死的痛苦不堪。再抬头,只见一身着蓝衣的长须老者被人用绳子吊在大梁上,正是自家二寨主,四肢僵硬,也是毙命多时。

白老六如遭雷轰,心想连二寨主这般本领都命丧敌手,那山寨怕是再无活口了。果不其然,二人把山寨里里外外的寻了个遍,除了一个被吓傻,变得疯癫的寨主夫人,竟真是无一活口。

那青袍客自是不见踪影。

霍瑛心中没了主见,只好耐下心来跟寨主夫人讲话,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可寨主夫人已经神志不清,对霍瑛的问话全无反应,只是一直两眼无神的低声喃语:“鬼,鬼,青色的鬼影子,青色的鬼影……….”

霍瑛心中凛然:“难道是那青袍醉鬼?”

十天后,江湖遍传:二十余年前赫赫有名的追魂星单冲,被人杀了。

江湖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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