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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鲁杂感读不懂就不读啊

来源：生活好品牌时间：2020年12月17日 19:25

原标题：读鲁杂感读不懂就不读啊

读不懂就不读啊

我有时候想到，忠厚老实的读者或研究者，遇见有两种人的文章，他是会吃冤枉苦

头的。一种，是古里古怪的诗和尼采式的短句，以及几年前的所谓未来派的作品。这些大概是用怪字面，生句子，没意思的硬连起来的，还加上好几行很长的点线。作者本来就是乱写，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认真的读者却以为里面有着深意，用心地来研究，结果是到底莫名其妙，只好怪自己浅薄。假如你去请教作者本人罢，他一定不加解释，只是鄙夷地对你笑一笑，也就愈见其深。

——《且介亭杂文·“寻开心》

好的诗文是不避深奥的，但深奥不等于费解，更不等于故作高深故弄玄虚。除了自娱之外，诗文大概总要让人读的，让人一读便懂，没有回味的余地，自然算不上佳作，但还不至于害人，就像喝了一杯白开水，营养谈不上，但至少能止渴啊。让人如堕五里雾者，大概初衷也不想害人，只是太想获取伟大的声名，以求不朽——别人在鄙薄自己无知的同时，定会对他肃然起敬，来景仰他的伟大，于是就生造一些连他自己也未必懂的词句来装腔作势，再借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点线来高度抽象。然而任何奢华任何晦涩的词句都掩饰不住思想的贫乏，酿出来的只能是毒酒，而又有谁会饮鸩止渴呢？吓唬吓唬门外汉罢了——也真吓倒了一些。

先生曾风趣地告诫自惭浅薄的青年，说一条小溪，浅是浅，却浅得清澈，若是烂泥塘，则除了散发恶浊的臭气之外，谁知道它是深是浅呢？也许还是浅一点好。

所以，在读不懂莫名其妙的现代诗时，在读不懂支离破碎的“意识流“时，你不必急于自责悟性不高素养不深，不妨站到一边去，长长眼力，审视一番，看它到底是“烂泥塘”还是洞天幽谷。如果是前者，你尽可毫不客气地捂着鼻子走开；如果是后者，倒也不妨寻幽探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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