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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托多罗对话夏商：小说是高度概括的生活的一种可能性 | 中欧文学节

来源：生活好品牌时间：2020年12月03日 13:49

原标题：克里斯托多罗对话夏商：小说是高度概括的生活的一种可能性 | 中欧文学节

12月1日，第五届中欧文学节第二十一场活动如期举行。塞浦路斯作家斯塔夫罗斯·克里斯托多罗和中国作家夏商以“沉浸在创作中”展开对话。独立文化记者、青年写作者柏琳担任本次活动主持。

嘉宾介绍

夏商

中国后先锋文学代表作家，也是“后先锋文学”命名人，出版有四卷本《夏商自选集》和九卷本《夏商小说系列》。年选丛书“海外华语小说年展”策展人。夏商，自由作家，旅美华语小说家。著有长篇小说《东岸纪事》《乞儿流浪记》《标本师》《裸露的亡灵》，另有四卷本《夏商自选集》（2009）及九卷本《夏商小说系列》（2018）。现居纽约。

斯塔夫罗斯·克里斯托多罗（Stavros Christodoulo）

曾在希腊和塞浦路斯担任过各种杂志的编辑，目前在塞浦路斯主要报纸Phileleftheros担任专栏作家。他的第一本书《国民》（National）由卡兰蒂斯出版社（Kalentis Publications）于2016年在雅典出版，入围了塞浦路斯国家文学奖和文学杂志《沙漏》的竞赛。2018年在雅典出版了他的第二本书《河冻日》（The Day the River Froze），获得了塞浦路斯国家文学奖。

首先，两位作家就如何描写人物内心世界、建立复杂人物的精神内核展开讨论。

斯塔夫罗斯·克里斯托多罗以小说《河冻日》为例，认为倒叙对了解人物的情感和经验十分重要，因为内心世界就是人物对外界的感觉和理解。另一方面，他会从不同的维度和角度去塑造人物，试图将他们塑造成有自己情感的，真实世界的人。不过随着写作的进行，他会发现人物不再受自己控制，这往往会让他大吃一惊。

与之相比，夏商的小说却没有给人物的内心留下太多的空间，这种写法在柏琳看来并没有那么“现代”。对此夏商认为这代表了自己对小说的看法，虽然小说有结尾，但是那些被虚构的人物却会继续生活。和斯塔夫罗斯一样，夏商认为作家有时无法控制自己笔下人物的发展。随着叙事的进展他需要和人物妥协，因为硬拧人物的心理会显得不符逻辑。

那么，两位作家又是如何处理自己笔下人物的“反叛”呢？夏商觉得作家需要和人物“商量”，让人物符合小说整体的基调而不脱轨。此外人物性格的丰满程度不是设计出来，而是本身就存在的。斯塔夫罗斯则认为写作不只是表达自己的想法，还要和笔下的角色一起生活。这时候人物确实不按照自己的规划发展是极为正常的，他会选择追随着笔下的人物。

接下来，柏琳向两位作家提问，想知道他们是如何看待多种流派对人性的描绘，以及现代主义在展现多层次人性上是否更有优势。夏商认为不同流派的产生和更迭不仅体现在文学上，也体现在其它艺术形式上，有时候这种更迭是不自觉发生的。外界通常认为他的写作风格经历了现代主义到现实主义的转变，但他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倒退”。他还认为小说是高度概括的生活的一种可能性，和生活是一种并置的关系。斯塔夫罗斯·克里斯托多罗称自己不是任何一个流派的代表，作家的任务是更好地挖掘人性，无论任何流派都应该这样做。他并不在乎流派和命名，人物和氛围的塑造对自己来说就是最重要的。

在读者提问环节，有读者问到作家如何处理头脑中的素材以及如何选择小说的篇幅。夏商认为一个作家可以迅速地判断出哪种素材可以写长篇，哪种可以写短篇。斯塔夫罗斯会将自己的灵感写到本子上，从一些小的角度开始写作。此外也有读者好奇两位作家在写作时是否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夏商告诉读者，他在写作时每时每刻都会怀疑和痛苦，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斯塔夫罗斯觉得虽然写作很难但自己并不想去做别的事情，但是他可以通过写作不断发现新的自己，因此自己很享受这个过程。

编 | 张露曦

审 | 任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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